第25章

顾扬本来想叫一辆滴滴,但薛白摁住了他的手,问他:一会有急事吗?

顾扬:没有。

那薛白,走一会?

顾扬想了想,答应道:好。

天边衔了几颗星子,路灯明晃晃的点亮脚边的空地。路边的小摊都开了,一家连一家,飘出香味来。

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,薛白带着耳机,解开了外套的拉链,白色的耳机线垂在胸前,幼稚兮兮的在人行道的格子上跳着走。

沉默了一路。

薛白停下来,踩在人行道与草坪相接处凸起来的那块边沿上。

顾扬在他前面走着,路灯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长,然后变短,又变长。

薛白抿了抿唇。

小哥哥。他突然唤了一声。

顾扬回头:?

薛白问道:你有没有喜欢的人?

这个问题和刚刚发生的事没有一点关系,听起来就像是随口八卦一下。

顾扬:什么?

薛白从边沿上跳下来,一步跨到顾扬的身边,双手抱在后脑勺上,和他并肩一起走。

就是喜欢的人呀。薛白说,我觉得这种感觉很神奇。

会忍不住想要盯着那个人看,在某个瞬间,会觉得,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好啊,忍不住想要伸手抱抱他,想知道关于他更多的事。

很傻吧?

有的时候也会觉得,我和他不应该保持这样的关系。

薛白弯弯眸子,笑了:或许也可以一起滚个床单试试?

顾扬:

薛白还在笑嘻嘻的没个正型,耳机垂下半边,挂在脖子上。

顾扬:你有喜欢的人?

薛白看向顾扬,眼里有光:有啊。

顾扬明显的卡了几秒:那你说了吗?

不敢说,怕吓到他。薛白嘻嘻道,讲真的,我这么帅,能被我喜欢,他运气真好。

难得正经一点的话题,又被薛白拐得毫无边界。本来刚蹦出来的一抹沮丧和不爽瞬间被拐偏到了别的地方。

德行。顾扬不大想理他,加快步伐走了几步。

走慢点啊小哥哥。薛白追上顾扬,是真的会被吓到。

薛白小心翼翼的试探:讲道理啊,我要是在某个早上突然告诉你,我喜欢你,你会不会被吓到?

顾扬的脚步顿了一下,没回答。

街旁的绿灯闪烁几下,变红了。

薛白没将话题继续下去,摘下一边的耳机,递给顾扬:听歌吗?

月亮是黄色的,像梨子皮一样的颜色,月光跟着晚风一起拂过的时候,很轻,也很暖。

耳机里在放歌,薛白喜欢的歌和他表面上看起来不大一样,听的都是温柔的音乐。

一首歌结束,耳机里有一会短暂的留白。

红灯跳回了绿灯,一辆电动车从人群中经过,滴滴的摁响喇叭。

顾扬回答了刚刚那个问题:不会吓到。

嗯?薛白看向他。

钢琴调调徐徐从耳机里飘出来,顾扬说:你告白的话,不会吓到。

为什么?

顾扬顿了顿,没回答,主动问道:你会不会?

我啊。薛白把音乐的声音调小了些,笑笑说,我也不会。我巴不得有这么一天。

后半句,薛白是放在心里说的。

他看着顾扬的侧脸,心里涨涨的。

顾扬走在他的身边,手背总会在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背。分明只是一瞬间的触碰,心里却像钻进了最蓬松的那朵云里,一下子就会软得不可思议。

真好啊。

他的小哥哥,真好啊。

只要在他身边就很好。

昨晚我喝醉了,你不要介意。薛白提到了昨晚的事。

薛白宿舍的床比别的宿舍稍微大点,但躺了两个男孩子,还是觉得挤,只能呼吸贴呼吸的紧紧挨在一起。

薛白醉了酒,完全不记得自己干了些什么,第二天起来时才发现,自己和顾扬一起睡在一张床上

他依偎在顾扬的怀里,顾扬的手牢牢的环着他的腰,将他护着。

这姿势比任何时候都要近,抬眸就是顾扬的脸,能清楚的看到他额角上的那块疤,和插了一根透明管的耳洞,甚至能听到顾扬的心跳声,感受到透过衣料传递过来的体温。

晨光透过窗帘洒了进来,白亮透彻。

顾扬睡得浅,薛白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,顾扬就醒了,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,下意识的把薛白护得更紧,另一手手指浅插进他的发丝中,摁在自己的胸口。

乖啊

半分无奈,还有半分宠溺。

犯规啊。

薛白想不起来昨晚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幺蛾子,也不知道顾扬为什么会用这声乖来哄他,听着心里却是暖的。

他没再动,就只是悄悄地往顾扬怀里靠了靠,然后又悄悄地伸手,抱住了顾扬。

没事。顾扬说。

真没事?

没事。

其实我今天早上就想问你。薛白说,那以后...还有机会一起睡觉吗?

顾扬猛的看了薛白一眼:?

不是,那个,小哥哥,你怎么这个表情,你不会想成别的了吧?

薛白解释道:睡、觉,穿睡衣盖被子闭上眼的睡、觉。

我这么纯洁,是那种会在大马路上开黄腔的人吗?

顾扬:

你不是谁是?

所以啊。薛白又突然问道,你有喜欢的人吗?

越往前走,离城区越近,周围的行人也渐渐变多了,熙熙攘攘的大街上,似乎只有他们两个是悠闲的,连着耳机,小声的说着话。

手背又一次在无意中触碰到,连着方才耳后的触感,一起陷了进来。

顾扬将手放在薛白的后脑勺上,指尖浅浅插入发丝之中,轻轻的揉了一下。

薛白永远也不会忘了这一个晚上,这个从来不苟言笑的人,抚摸了他的头发,看着他,眼里噙了从前从未见过的温柔,对他说:有啊。

顾扬也是。

明明是一个倒霉透顶的无聊的夜晚,多年后再提起时竟是谁也没有忘记过。

他们一起插着耳机,走过纷杂烦扰的街头巷尾,经过各色人群,偏过头时,对方依然站在自己的身旁。

那一刻,所有的情绪全都落在了这片广袤无垠的夜空里。

作者有话要说:  这是最后的存稿了

以后不会更新了

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感觉我自己都变得不正常了。

隔壁那篇电竞文,有瓜,微博也有瓜。

我不会再写文了。

我是个看书写文容易被影响的人,会想去模仿喜欢的文,喜欢的文字。

一开始有人说我那篇抄袭,我觉得我没有,我觉得我在很认真的写好一个我想写的故事,想写一个我喜欢的人设。可是那天之后,好多人过来说我,你抄了,剧情和awm一模一样,我对你很失望,我开始怀疑自己。后来他们把调色盘做出来了,看得我自己都懵了,连我自己都信了,我蒙了,我抄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,我没等网站的判定,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,当晚,我傻乎乎的承认了,在微博道歉了,也封笔了,然后我迎来了更多的质疑和指责。

后来冷静下来,做了个反盘,又因为害怕再度被骂而不敢发出来,我真的真的不想再经历一遍被千夫所指了我好怂啊

这篇文有人说抄袭了《伪装学渣》,听说盘也做好了,等着到时候锤我,我觉得应该没有吧看到这边了,真的有吗

我现在已经没办法自主判断了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。

(我知道我写出了这段话以后又要被骂,但我不会再看评论,不会再看微博,也不会再有所回应了。)

我以后不会再写文了,这篇也不会继续写下去了,本来想写一个可以治愈大家的故事,但是我连自己也治愈不了了。

扬哥没有杀他的父母,是因为车祸,他的父母为了保护他,死了。后来旁边的路人没有一个愿意上前救他,是一群不良少年们救了他,扬哥因为车祸瞎了,可是他身边的所有人,除了江初之外的亲戚,全在责备他你杀了你的父母,你害死了你爸妈,你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愧疚。

可是这并不是顾扬的错,没人想发生车祸,没人想失去至亲。千夫所指+眼睛瞎了+父母死了,三重打击之下,扬哥得了反应性精神病,症状是情感功能障碍。

这种心理疾病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换一个环境,江初建议他戴个口罩忘记自己的身份和不良少年们一起玩,(改变环境的一种)这也是扬哥戴口罩的原因,后面她转学,遇到了薛白,顾扬就在一系列的相处中慢慢的被治愈了。

扬哥笑起来的样子也是很阳光的,和薛白站在一起的时候是超级配的,他们超级无敌喜欢彼此的。

他们最后一起去了南京大学,因为薛白说过喜欢南京这里安逸的生活,想和喜欢的人一起去这里。

记不记得,薛白曾经因为顾扬写下了一句情话:跟我走,或者,带我走吧。

高考考完,报志愿时,薛白问顾扬:你想去哪?

顾扬说:南京。

薛白一笑,说:小哥哥,带我走吧。

这是我原本想要写的结局,现在全部在这里交代了。

我不会回来了

你们不会再见到一个抄袭作者了

我真的已经懵了

反盘和道歉都在微博,可能没什么用但是这是我最后的尊严了。

第二十八章

薛哥, 你起床了吗?!

一大早, 薛白就接到了张凌的电话。

他迷迷糊糊看了眼时间:

才七点啊, 起来干什么晨练吗?

张凌这种早起一分钟就能毁一天的人, 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,今天奇迹般的精神饱满:今天约了和瞎子他们出去玩,你没忘吧, 薛哥。

薛白翻了个身,将被子蒙到头顶,虚弱道:没忘不是约的十点到吗?

得早点来啊, 咱不能迟到不是?

穿霸气点,薛哥, 我们去年生日不是送了你一件皮衣?就穿它,再戴个口罩,怎么说也是城南一霸,咱绝对不能输了气势!

薛白一点也不想回忆起那件皮衣。

皮衣是去年生日时中二少年们硬塞给他的, 普通皮衣或许还能偶尔穿个几次, 这一件, 胸口和袖子上镶了满满的铆钉, 穿在身上简直就是新时代行走在路上的杀马特。

薛哥,生日快乐, 收下这件皮衣, 你的新战衣!

缺条皮裤和马丁靴,明年再送你啊。

再带个头盔,骑一辆哈雷, 就更帅了,薛哥,刀锋战士,绝对没人能认得出你来。

啊,谢谢你们!薛白笑眯眯的收下了这件皮衣,然后转头塞进衣柜最深处,从此再也没拿出来过。

张凌:所以薛哥,你醒了吗,醒了就出来吧,兄弟们都已经准备好行头了,绝壁霸气,绝壁不丢

才七点,商场大门都没开,出去个鬼。

薛白没等张凌说完后面的话,直接撂了电话,闷头继续睡。

这群中二少年催得急,八点之后薛白就没怎么睡过好觉,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来,短信和社交软件上的消息成片成片的发,张凌甚至骚扰了方余,让他过来敲薛白的宿舍门,平常和女朋友约会都没看他们这么积极过。

薛白心里想喊一百句操蛋。

薛白到江城中心商业广场的时候,一群中二少年们正蹲在麦当劳旁边的阶梯上,身上穿了清一水的黑T恤和黑裤子,T恤后面还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恶字,好几个男孩子整整齐齐的蹲成一排,不管会不会抽烟,嘴里都叼了一根,凶神恶煞的,附近的姑娘们见了都绕道走。

薛白:

薛哥!这边!男孩子们掐了烟,朝薛白招手,顺便转身拎起领子,抖了抖,有几个还骚气的转了一圈,展示一波身上的行头,怎么样,帅不帅?

这一套还是他们之前买了准备约群架的时候穿的战衣,约的是隔壁职专的老大,听说这人沿街收保护费,罪大恶极,身为城南狼牙的小弟的他们妥妥的有义务保护这条街道,差点就和这伙人打起来了,结果撞上期末考,两拨人都被考试折磨得人比黄花瘦,没约成架,考完试再一打听,哦,谣传。

这件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。

帅。薛白说,帅爆了。

张凌给薛白带了份麦当劳的早餐出来:这套战衣我挑的,和瞎子他们,朋友要做,但是气势绝对不能输啊。

对啊!凌哥说的对!

气势输了我们还怎么在道上混!

男孩子们跟着附和。

薛白拉下口罩,喝了口豆浆,把心里想骂他们二逼的词汇一起咽了下去。

死对头他超甜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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